英藏敦煌社史文整理研究目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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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文書性質斷定之後,接着便是“説明”與“定名”的撰寫。敦煌文書釋録中“説明”和“定名”的撰寫,是一項學術含量很高的研究工作,它既要求研究
在文書性質斷定之後,接着便是“説明”與“定名”的撰寫。敦煌文書釋録中“説明”和“定名”的撰寫,是一項學術含量很高的研究工作,它既要求研究者具有豐富的文書整理經驗,又需要其具備扎實的學術素養和敏鋭眼光。在敦煌文書研究成果極其豐富的今天,怎樣來寫文書的“説明”和“定名”,則具有一定的挑戰性。爲此,郝先生要求,大家所寫的“説明”和“定名”要具有一定的學術貢獻和創新性。他指出,大家在撰寫時,需要盡量吸收前人的研究成果而又不能重蹈前人的窠臼,别人已講明白的問題要少講或不講,别人的疏忽和訛誤要予以糾正,要力爭將文書的文本特徵、内容、時代、價值等信息,在“説明”中全面而準確地反映出來,尤其是要注意補充前人没有提及的内容,爭取每一句話都有學術含量。如上文提到的S.3287 背文書,最初撰寫的“説明”是:“此件係吐蕃佔領時期敦煌百姓泛履倩等五户居民向吐蕃政權基層行政組織申報户口的申報單,每户一紙,共五紙,連接在一起,第一户前面殘缺,最後一户尾部殘缺。”在班上,郝先生對以上“説明”進行了修改:首先,將“申報單”改爲“手實”;其次,增加了紙張連接形態、朱筆校改問題、文書正背關係等問題的描述;再次,指出手實的正式文書性質以及五言詩的書寫原因;最後,對該件文書的朱筆文字添加者及朱筆點勘者進行了推斷。在郝先生的指導下大家對如何撰寫“説明”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關於“定名”,郝先生要求大家一定要遵循忠實於文書實際的原則,把文書的性質、内容、時代特徵等在“定名”中體現出來。通過讀書班的訓練,大家對文書“定名”的把握也有提高。
再次,嚴格了文書整理規範,在體例統一上有進展。
《英藏敦煌社會歷史文獻釋録》是“英藏敦煌社會歷史文獻整理與研究”的最終成果,由於英藏敦煌社會歷史文獻的數量巨大(預計該成果將達30 多卷)、内容駁雜,也就注定了該項目需借助衆人之力方能完成。然而,參加者衆多也容易造成書出衆手而體例不一的問題。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郝先生先是在班上印發了此前制定的《英藏社會歷史文獻釋録整理細則》等規定,他要求項目組成員以及班上的所有同學都要將敦煌文書整理規範爛熟於心,無論是體例、結構,還是標點符號、遣詞造句等的規定,在整理和研究時都要嚴格遵守。另外,他還經常提醒大家要注意學習前面已經出版的釋録文本,在遇到棘手問題時,不妨先“照貓畫虎”,比照前期業已形成的範式進行整理,然後再一遍遍地修改、完善、提高。這些規定和範本對於統一各個整理者的釋録文本起到了很好的規範作用。
雖然有整理規定和已經完成的範本作參考,但在整理的過程中還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在整理過程中對於繁體字的使用問題,由於敦煌卷子的年代不同,内容各異,即使同一個文字在不同的卷子中也可能會有不同的書寫方式,再者就我國的繁體文字而言,同一文字又往往會有多種寫法,如“并”字,現在就有“幷”、“倂”、“并”、“竝”等多種字形,故而在讀書班開班初期,大家對於繁體字的把握還是有一定的難度。鑒於此種情況,郝先生在班上反覆強調,整理者要以通行的繁體文字爲基礎,對相關的俗體字、古用法、舊字形等等進行校改,對一些特殊的繁體字,還單獨印發了相關使用規定。然後郝先生和大家所作的工作,就是對於班上提出的問題文字進行逐字糾正。另外,對於“説明”涉及的遣詞造句問題,如在表述研究對象時是使用“此件”文書還是使用“本件”文書、“該件”文書,有時大家并不太在意,所以導致寫出來的釋録初稿往往是“此件”、“本件”、“該件”間而有之,郝先生要求大家逐一進行改正、統一,等等。
通過這種規範先行、範本參照,然後再逐一校理的模式,一件在班上討論、研讀的文書釋録文本,經過讀書班研讀之後,其先前的“個性”往往會不斷地被抹殺,而代之以更加規範、嚴謹和統一的表述方式。讀書班在推動不同整理者整理文本的規範和統一方面,起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
最後,在項目研究與人才培養方面實現了有機結合。
“英藏敦煌社會歷史文獻整理與研究”項目讀書班的舉辦,不僅對推進該項目研究的順利進行有很好的作用,而且在促進青年學子的快速成長,提高大家的學術水準和科研能力等方面也有重要貢獻。
文章来源:《德州学院学报》 网址: http://www.dzxyxb.cn/qikandaodu/2021/0325/5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