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藏敦煌社史文整理研究目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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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班上濃濃的學術氛圍,當你置身其中,便在不自覺間已被熏陶和感染。更爲重要的是,郝先生經常會以某些學術問題、或某一號文書、或某一個術語爲切入
班上濃濃的學術氛圍,當你置身其中,便在不自覺間已被熏陶和感染。更爲重要的是,郝先生經常會以某些學術問題、或某一號文書、或某一個術語爲切入點,就治學的方法、門徑以及相關專業知識等問題展開説明,有時候可能祇是片言隻語,有時候則可能是鴻篇大論,有時候是有感而發,有時候則是刻意強調,這種結合具體文書和具體問題進行的分析與指導,具體而生動,深受廣大同學們的歡迎。如在研讀S.4021(2)《齋儀抄》文書時,最初釋録者將該件文書定名爲《諸雜齋文詞句類抄》,對於該文書定名中使用的“齋文”一詞,郝先生結合他早年所撰寫的《關於敦煌寫本齋文的幾個問題》一文,對齋文的文本結構、不同的表述方式、齋文與發願文的關係等内容進行了深入講解,從而確定了該件文書應爲一件“齋儀抄”而非“齋文”。通過郝先生的講解、分析,不僅明確了文書的定名,而且使大家增加了對於齋文的認識,擴大了知識面。有時郝先生還會對治學的路徑進行指導,如有一次,他談到了治學的三重境界問題,我至今記憶猶新。他説:“學術研究可以分爲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對於相關問題的研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或有了新的看法;第二個層次是學術研究有特色,包括選題、論證、研究方法的使用等方面有獨到之處;第三個層次,也是學術研究的最高境界,即‘無可替代’性”,他還勉勵大家爭取在學術研究上練就獨門武功,以達到“無可替代”的境界。大家因之深受鼓勵。有時,爲了讓大家進一步了認識究敦煌文書的研究方法,郝先生還會親自上陣,做出研究示範,如在討論S.1815 背《六十甲子納音》文書時,郝先生親自撰寫了一篇研究文章,就《六十甲子納音》及其相關的十幾件文書進行了系統文獻學分析。雖然這些文書此前已有多名學者做過研究,但此次郝先生另辟新徑,從文書的寫本形態入手,根據文書的性質、用途,將這些文書劃分成了正式文本、非獨立正式文本、隨手抄寫文本、興趣所致的隨意抄寫文本等四種類型,并根據使用這些文書的不同群體,對文書在當時的使用目的、流行情況等進行了探討,多發前人之未發。這種研究思路和方法的指導,對於大家如何在敦煌文書中選擇研究題目,如何進行具體問題的分析和研究等,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啓發意義。由此我們也堅定了從事敦煌學研究的決心,大家意識到,儘管敦煌學研究已經走過了百年歷程,但敦煌學依然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和巨大的開拓空間。
當然,在班上不時還會閃現出思想碰撞的火花,這種碰撞,或能增益見聞,或能開拓思路。同時,讀書班上的研討過程,又是一個教學相長的過程,比如在研讀S.3702《文樣》文書時,有一句爲“仰惟梁僧政等和尚,并洞曉五乘,精閑八藏,開《華嚴經》、《大雲經》、《起世經》”,其中的《華嚴經》、《大雲經》、《起世經》等經名爲文書校改者以草書添加,以往學者僅辨識出“大雲經”三字,郝先生最初對其他兩經的經名亦未識讀,在班上有位學習語言學的同學,他根據文書前後文的結構及文字殘筆劃,識讀出“華嚴經”、“起世經”等字,後我們查閲相關工具書及傳世文獻證實,果爲此數字,這位同學的識讀,被郝先生評價爲“天才般的解讀”。大家在班上的交流,不僅開拓了同學們的思路,同時對包括郝先生在内的所有項目組成員也是一種促進。讀書班已成爲了大家共同成長、共同進步的平臺。
文章来源:《德州学院学报》 网址: http://www.dzxyxb.cn/qikandaodu/2021/0325/523.html